从50岁到31.4岁,“长寿药”宗师David分享逆转衰老秘籍
编者按

//祖母的祈愿
我自小生长于丛林野地边缘。打个比方来说,我家后院就是上百亩的森林;其实,这片林地远大于此,一直绵延至我年轻的肉眼所不能及之处。我特别喜爱到林中探索,从不厌倦。我常常入山健行,时而停下脚步研究途中遇见的鸟类、昆虫,与爬虫类;有时扯下些东西瞧瞧,用手捻几抹泥土。我聆听野外的各种声响,试图找出声音的源头。
我在林中玩要,拿树枝当剑,用石头堆堡垒;我爬上树,在树桠间摆荡;双脚悬空,坐在峭壁悬崖边;从各处跳上跳下,有些甚至是我根本不该上去的地方。我想像自己是一位太空人,位于遥远的星球;假装自己是猎人,在非洲狩猎;我对着动物扬声高唱,彷佛他们是聆听歌剧的观众。
「库一咿!」我大喊。「库咿」
在澳洲原住民加里戈尔(Garigal) 的语言里意思是「过来」。
当然,我并非例外,在悉尼北部郊区有许多小孩同我一样,热爱冒险、探索,想像力丰富。我们认为孩子应当如此。我们要他们如此尽情玩耍。
直到他们「大到」不能再如此玩耍了,然后,我们要他们去上学,然后要他们去工作、找个伴侣、存钱、买房。
你懂的,因为时光飞逝不会停留。

//薇拉的一生
我祖母是第一个告诉我人生不尽然必须如此度过的人。更确切地说,她虽未明说,但是以身作则,活出了不同的人生。
她在匈牙利长大,一到夏天,她就犹如波希米亚人一样,自由自在地跳进巴拉顿湖( Lake Balaton),享受冰凉的湖水;或到匈牙利北岸著名的度假胜地爬山健行,该地深受许多演员、画家,或诗人喜爱。冬天时,她在布达山( Buda Hills)上的饭店帮忙,直到纳粹占领当地,并将饭店转做亲卫队( Schutsafel,又称「ss」)的中央指挥中心为止。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十年,苏联统治早期,,我的曾祖母试图偷渡到奥地利,却被查获并遭到逮捕,判刑两年,入狱后不久便过世了。1956年,匈牙利起义时,我的祖母撰写了传单,并在布达佩斯街头发放。后来,起义受到镇压,苏联政府逮捕了数万名反动份子,她带了儿子,也就是家父,逃亡至澳洲,揣想这是离欧洲最遥远之处。
自此,她从未再踏上欧陆。尽管如此,她体内的波希米亚精神分毫未减,也随她来到了澳洲。我听说,她是澳洲最早开始穿著比基尼的妇女之一,还因此被赶出了悉尼的邦迪海( Bondi Beach)。她曾独自在新几内亚(New Guinea)居住数年,即便至今,该处依然是世上数一数二的崎岖之地。
尽管祖母血统上属于德裔犹太人(Ashkenazi Jew),但她所受的教育却属于路德教派。我的祖母相当入世,我们有如主祷文一般熟读的是英国小熊维尼作者米恩(Alan Alexander Milne)的诗(现年六岁)(Now We Are Six),这首诗是这么结尾的:
但是,我现年六岁,
我再聪明不过了。
所以我决定要一直六岁,
永远、永远。
她时常复诵这首诗给我和弟弟听。她告诉我们,六岁是最棒的年纪。不但如此,她还竭尽所能以六岁孩子的精神与敬畏之心在生活。
即便我们还很小的时候,祖母也不要我们称呼她「祖母」,她也不爱我们用匈牙利语的奶奶「nagymama」叫她,或任何其他亲密昵称,像犹太人意第绪语的祖母「布比」(bubbie)、「奶奶」或「姥姥」。
对我们及其他人而言,她就只是薇拉( Vera)。
薇拉教会我开车,穿梭大街小巷,驾车摇摆过弯,还要我不论车里的收音机放什么音乐,都要随之「 起舞」; 她告诉我要享受青春,品嗜年轻的滋味。她说,成人总会搞砸所有事;她说,不要长大,永远不要长大。
六十、七十岁时,薇拉依然像我们常说的「保有赤子之心」,经常与亲朋好友饮酒、享受美食,分享许多好听的故事,帮助穷人、病者及弱势群体,有时她假装自己是交响乐指挥,笑闹到深夜。按照任何人的标准来看,她都算得上是过着精彩人生。
然而,时光飞逝不会停留。

八十五岁时,薇拉只剩过去的空壳,她最后十年的人生更是令人不忍猝读。她孱弱多病,尽管依然有足够的智慧坚持要我与未婚妻珊卓完婚;然而,在那时,音乐已无法为她带来愉悦,薇拉行动困难,曾经代表着她的那股生命力已荡然无存。
最后,她放弃了希望。她告诉我:「命该如此」。
薇拉享年九十二岁。依照世俗标准而言,她算是很好命而且长寿。但是,我愈细想就愈深信,从当时来看,真正的她早在多年前就已经不在了。
年老或许看似遥不可及,但每个人终将会走向生命的尽头。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后,我们的细胞将声嘶力竭索求氧气,毒素在体内累积,化学能量将消耗殆尽,细胞结构瓦解。几分钟之后,我们曾经宝贵爱惜的教育、智慧和回忆,以及所有未来的可能性,都将完全抹去,再也无法挽回。
我从母亲黛安娜的死亡上, 亲身体验了这件事。母亲过世时,我父亲和弟弟都在现场,她因剩下的一边肺部积水而猝死,所幸并未受苦太久。前一刻,我们还一起奚落我从美国到澳洲路上所写的颂词,下一刻她就痛苦不堪地辗转病榻,挣扎呼吸着无法满足她身体索求的氧气,眼中满是绝望的盯着我们。
我倾身在她耳边低语,告诉她她是世上最棒的母亲。不过短短的几分钟,她体内的神经元逐渐死去,抹消了我最后对她所说的话语,还有她所有的记忆。
我知道有些人临终走得很平静,不过我母亲的死并非如此。在那一刻,她从抚养我长大的人,变成了一团抽搐 、窒息的细胞,仅有的存在只剩下原子般的形式,全身用尽残有存的最后一丝气力猛烈挣扎。
当时,我脑海里唯一想得到的,只有 「没人告诉过我死亡是什么模样,为何没人告诉我呢?」

//凝视死亡
鲜少有人如同犹太大屠杀纪录片导演朗兹曼(Claude Lanzmam)一般深入探究死亡,他的评论令人不寒而栗,说是警语也不为过。他在2010年指出:「所有死亡都是残暴的,根本没有自然死亡这回事。死亡不像我们喜爱描绘的那样,「父亲在睡梦中平静离去,身边围绕著所爱之人」。我不相信有这回事」。
即便孩童还不懂死亡的残暴,但他们认识死亡这场悲剧的却出奇地早。大约四、五岁时,他们已知道死亡必然会发生,而且无法逆转。对孩子而言,这件事相当令他们震惊,是场真正的梦魇。
起初,孩子多半会认为某一群人可幸免于死,像是父母、老师,和他们自己。这样想,会让他们比较安心。然而,五岁至七岁时,所有小孩开始了解死亡的普遍性, 每位家人终将死去,每只宠物、每株植物、每个他们热爱的事物,包括他们自己在内,都难逃一死。我依然记得自己初次认知到这个事实的当下,而我的长子艾力克斯意识到这点之时,我也记忆犹新。
「爸爸 ,你会一直都在吗? 」
我回答:「很遗憾,不会。」
艾力克斯陆陆续续哭了几天,然后停了下来,之后没再问过我关于死亡的事,而我也没再提起。
如此悲痛的认知,旋即就被我们埋藏在潜意识深处。当孩子被问及是否会担忧死亡这件事时,他们会说自己才不去多想此事;若追问他们对死亡有什么想法,小孩会说不担心,反正他们年纪还小,死亡离他们还很遥远。
大多数人都会维持这样的想法,直到步入五十多岁之时。死亡太悲伤、太无力,我们不能终日纠结于此,但当我们有所觉察时,通常为时已晚。死亡发生时,我们若毫无准备,很可能会痛不欲生。
《纽约时报》专栏作家赫尼格( Robin Marantz Henig)很慢才意识到人生大限的「残酷事实」,她在成为祖母之后才真正有所体会。她写道:「所有你有幸分享与喜爱的美好时光背后,你孙子的生活将是一连串你无缘得见的生日。」
你得够有勇气,才能有自觉地在所爱之人离世之前,去思考死亡这件事;而深思自己的死亡又需要更多勇气。

//亡者之声
第一个给我勇气的是喜剧演员罗宾威廉斯( Robin Williams), 他在电影《春风化雨》中饰演英雄教师基廷(John Keating),他要求自己的高中学生去直视逝去校友的泛黄照片。
基廷说:「他们看上去与你们没两样,对吧?如此不可一世,就像你们现在的感觉....他们眼里满怀希望…但是,各位同学,如你所见,这些男孩如今都只是黄水仙的肥料了」。
基廷鼓励男孩们俯身向前聆听死者的声音,然后站在他们身后,用幽灵般的语气轻声说:「好好把握,把握当下。活在当下,孩子们,让生活与众不同」。
那一幕场景对我影响深远,若非这部电影我可能缺乏动力成为哈佛教授。在二十岁时,我终于听到另一个人说出小时候祖母教导我的道理:尽最大努力促进人类福祉;切莫浪费光阴;拥抱青春,尽其所能保持年轻的心,为青春奋战,竭力奋战,永不放弃。
然而,我们并未为青春奋战,而是为生命奋战;抑或,更确切地说,我们与死亡奋战。

//长寿,值得吗?
作为一个物种,如今人类寿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长,但生活却没有变得更美好,一点也不。过去一世纪以来,我们确实多活了几个年头,但多出的生命并未因此更加丰富,增加的反而不是值得过的生活。
正因如此,绝大多数的人宁可不要活到百岁,因为我们都目睹过高寿的人如何度过余生。对大多数人而言,暮年生活看来多半不太吸引人,呼吸器与鸡尾酒疗法、髋骨碎裂与尿布、化疗与放疗、一次又一次的手术,还有医药费——天哪,昂贵的医药费!
迈向死亡的过程缓慢又痛苦。富裕国家的人临终前,往往饱受病痛折磨长达十多年。在我们看来,这很正常。随着贫穷国家的人平均寿命不断增加,未来将有数十亿人遭受同样命运。诚如外科医师葛文德(Aul Gawande)指出,人类成功延长寿命,其中之一的结果就是 「让死亡成为了一种医疗经验」。
可是,倘若可以不用如此呢?如果我们可以更长久保持年轻呢?不只数年,而是数十年。如果人生最后几年与早先的晚年生活一样,无需太过折腾呢?如果拯教自己也能拯救全世界呢?
或许我们永远无法回到六岁。但是,如果可以回到二十六或三十六岁呢?
若我们能像孩子一样玩耍 ,更深入体验人生,且毋须担心成人必须履行的义务呢?如果所有需要压缩至青少年时期完成的事,全然毋须如此呢?倘若二十几岁时不用背负如此大的压力呢?如果到了三十、四十岁时,可以不用感到步入中年呢?如果五十岁时,你想重塑自我,还找不到借口不去实行呢?如果六十岁时,我们可以不用忧心遗留给后世什么样的功绩,而是开始建立一番志业呢 ?
如果我们毋须担忧时间紧迫呢?如果我告诉你,很快地,而且是非常快的时间内,我们将不再有此顾忌呢?
这正是我要传达的讯息。
研究人类生物学三十年后,我有幸位居要津。若你来访波土顿,会发现我多半待在哈佛大学医学院的实验室内,我在该校担任遗传学系教授,同时身兼格林生物老化研究中心(Paul F. Glenn Center for the Biological Mechanisms of Aging)联合执行长一职。此外,我也负责主持母校澳洲新南威尔斯大学位于悉尼的姊妹实验室。我的实验室由一群出类拔萃的学生与教授所组成,他们加速并逆转了模式生物( model organism)的老化,且负责此学术领域内一些最常被引用的研究,这些研究都曾发表于世界一流的期刊上。

另外,我也是权威期刊《老化》(Aging)的共同创办人,老化是当今最具挑战性也最令人兴奋的议题,该期刊提供空间让其他科学家得以发表相关研究发现;我也共同创办了健康和寿命研究学院(Academy for Health and Lifespan Research),学院成员由全球老化研究领域前二十的研究者组成。
为了让研究发现发挥实际效用,我协助创立了几家生技公司,并在其他生技公司担任科学顾问委员会主席。
这些公司与科学界百名顶尖学者合作,领域横跨生命起源、基因体学到药学等等。当然,我在公开实验室的研究发现前,早已知晓结果;然而,透过前述这些关系,我也预先得知了其他许多革命性的发现,有时甚至早在十年前就已知情。本书接下来的内容将是你的后台通行证,或是说前排贵宾席,让你一窥最新的科学发现。
在澳洲受封相当于骑土的勋章并担任大使职务后,我许多时候的工作是向世界各地的政商领袖简报,解释现今我们对老化的认识有什么改变,以及这对人类发展有何影响。

//多嘴鸟的童年
我也将许多科学发现应用到个人生活层面上,周遭许多亲朋好友与同事亦是如此,尽管我只是听闻他们的成效,但似乎成效颇佳。我现年五十岁,但感觉自己仍像个孩子,我的妻小或许会说我的行为也是。
我孩子气的行为包括了行事像只多嘴鸟(stickybeak) 。形容人像多嘴鸟是澳洲俚语,用来指称好奇心过剩的人,源由似乎来自噪钟鹊(Curawong crow ) 。以前这种澳洲喜鹊会用喙刺穿外送到我家的锡箔牛奶瓶盖,然后偷喝里头的牛奶。我高中好友经常笑话我,说以前无论何时到我老家,都看见我在拆东西: 宠物蛾的茧、蜘蛛卷叶做的庇护所、旧电脑、我父亲的工具、汽车等等,到头来我非常擅长拆解各种事物,差的只是不太擅于把它们组装回去而已。
我难以忍受不知道事物运作的原理或起源,至今依然如此,不过,至少现在我能以此维生。
我儿时的家坐落于岩石密布的山腰,下方有一条河流通往悉尼港 。新南威尔斯首任总督菲利浦(Arthur Phillip)船长于1788年率领第一舰队(First Fleet)的士兵、罪犯及其家属抵达澳洲。他在自己称之为「世上最棒且最宽广的港口」沿岸建立殖民地;仅仅数月之后,他在4月时前来探勘了这里的山谷。
菲利浦船长底下最重要的人是植物学家班克斯爵士(Sir Joseph Banks),十八年前库克船长(Captain James Cook)首次进行「环游世界之旅」时,班克斯就已随他航行澳洲海岸线。
班克斯带着上百种植物标本返回伦敦,同僚皆惊叹不已,他还游说英王乔治三世将澳洲大陆纳为流放罪犯之地,声称最理想的地点便是名在「班克斯角」(Cape Banks)的「植物学湾」( Botany Bay),可想而知这绝非偶然。
第一舰队的移民旋即发现了植物学湾名称虽美,但却缺乏水源,所以他们继续航行至悉尼港,发掘了世上数一数二的大型「谷湾」(ria) 。谷湾为一分支众多的深水航道,冰河时期后因海平面上升淹没霍克斯布里河(Hawkesbury River)水系所形成。
十岁时,我四处探险,那时已经知道家后院的河流下游通往悉尼港分支中海港( Middle Harbor) ; 尽管如此,我难以忍受自己不晓得河流的源头在哪, 我一定得知道河流的根源是什么样子。
我循著河流往上游走,第一次出现分叉时往左前进,紧接著右转,穿过了好几个郊区;到了夜幕时分,我已离家数公里之远,越过了地平线上最后一座山,后来我得向陌生人借电话打给母亲,求她来接我回家。此后我又试图寻找河流上游好几次,最后总是无功折返,并未找到接近源头之处。我就像西班牙探险家德莱昂(Juan Ponce de Lcon) 一样,他为寻找青春之泉而踏上佛罗里达州,想当然他并未成功,而我也失败了。

//溯源
自有记忆以来,我便一直想了解人类为何会衰老;然而追寻复杂生物过程的源头,如同在河流上找寻根源,绝非易事。
追本溯源的过程,辗转曲折,我一路绕了又绕;有些时日,我也曾想过放弃。但依旧坚持下去。一路上,我看见许多支流岔路,也曾发现过可能的根源。接下来,我将提出一个全新观点来说明老化演变的原因,以及此观点如何符合我所翻的老化资讯理论(Infomation Theory of Aging)。
我也将解释为何我将老化视为一种疾病,而且是最常见的疾病,不仅可以且应该积极治疗,这是本书第一部分的内容 。
在第二部中,我将为您介绍现下可立即采取的步骤,以及发展中的新疗法。这些步骤或可减缓、停止,或逆转老化,终结我们所知的老化现象。
没错,我完全理解自己所说的「终结所知的老化现象 」的含义。因此,在本书的第三部,我将正视这些行动可能创造出的各种未来,并提出一条可期许的未来之路;在这个未来世界里,增加寿命的方式是透过不断延长健康寿命(healthspan),健康寿命指的是生活中没有罹患疾病或残疾的时间。
许多人会说这根本是天方夜谭,与其说这是一本类似达尔文的科学著作,其实更像是英国小说家威尔斯(H. G. Wells)的科幻小说。当中自然不乏一些聪明绝顶之人,有些甚至非常了解人类生物学,也是我相当敬重的人。
那些人会告诉你,现代生活方式的诅咒缩短了人类寿命,他们会告诉你不可能活到百岁,你的孩子也不可能活到一世纪之久;他们会告诉你,在检视过所有科学证据并据此做出预测后,你的孙子看来也不可能过上百岁生日。另外,他们还会说,倘若你真的活到一百岁,健康状态不见得太好,而且肯定也是不久于人世。即便他们愿意承认人类将更加长寿,也会说这对地球是天大的错事,毕竟人类是地球的敌人!
他们之所以会说出这些话,完全有凭有据。事实上,整个人类史就是证据。
他们会说,一点一点,一千年又一千年过去 ,人类平均寿命的确逐渐增加数年。过去大多数人活不过四十岁,然后情况改变了; 我们曾经活不过五十岁,然后情况改变了; 许多人曾经活不过六十,然后情况又有所改变。
总体来说,由于愈来愈多人能取得稳定的食物来源与干净的水源平均寿命因此逐渐增长。而且,寿命平均是从最低点大幅向上成长,婴幼儿死亡率下降,加上平均寿命增加,这只是一道人类死亡率的简单数学题。
然而,尽管平均寿命持续增加,但上限却并未随之攀升。从有纪录以来,我们已知有人可以活到百岁或甚至一百多岁,但鲜少有人活到一百一十岁,几乎无人可以到达一百十五岁。
从过去至今,生活在地球上的人口超过一千亿 。据目前所知,只有法国的卡蒙特(Jeanne Calment)明显活超过一百二十岁,科学家多半认为她在1997年逝世,享年一百二十二岁,但是也可能是她女儿盗用其身分逃漏税。她的龟年鹤寿究竟是真是假,其实无关紧要,也有人只比卡蒙特少活了几年,但我们大多数人(准确地说是99.8% )都活不到一百岁。
由此看来,当有人说平均寿命或许可能继续提高,但人类不可能突破寿命上的限时,听来绝非毫无道理,据其所言,延长老鼠或狗的寿命上限很容易,但人类无法相提并论,我们早已活得太久。
他们错了。

//寿命无极限?
除了平均寿命与上限外,延长寿命与延长生命力之间也有分别。而两者,我们都有能力达成。只不过,如果仅仅只是让人多活一些时日 ,却得忍受数十年的痛苦、疾病、体弱与行动不便,这说不上是善行。
延长生命力意味着更加活跃、健康且快乐地生活,并非仅是延年益寿而已,如此时刻即将来临,甚至比许多人预期来得早。现在出生的孩童接近中年时,卡蒙特可能早已不在历史百大人瑞之首了。下世纪之交,享年一百二十二岁的人离世时,人们可能会说他有个圆满的人生,但不再是特别高寿;一百二十岁或许不再是异常值,而是期望值,以至于届时我们将不再称此岁数为长寿,只称其为「嘉命」,而当我们回首过往人类活不到百岁的时期,将倍感哀伤。
上限在哪?我记为,上限并不存在,我许多同事也同意此看法。
没有任何生物法则提示人类一定会老化。那些说人类一定会老化的人其实毫无根据。也许,我们离「死亡很罕见」的世界还有一段距离,但将死亡推延至更远的未来,离我们并不远。
事实上,这一切必然会发生,延长健康寿命已经在望,虽然整个人类史提示出的情况恰恰相反;但是,根据本世纪的生命延续(lifespan extension)科学来看,我们从前之所以一筹莫展,主要因为缺乏指引。

光要开始思索这对人类物种意味着什么,就得要有相当激进的思维。人类数十亿年的演化历程中,没有任何事物可以让我们为此做准备。正因如此,「延长健康寿命是不可能的」,如此的想法非常轻易、甚至诱人。
然而,就像从前社会并不相信人类可以飞行一样 ,直到有人成功了,大家才改变思维。
今天,现代莱特兄弟回到了工作室,成功将他们的滑翔机降落在吉特赫克小镇( Kitty Hawk)的沙丘上,世界即将改变。
正如1903年12月17日之前一样,多数人是无知的。在当时,根本毫无背景或依据,因此大家难以想像要建造可控制的动力飞行器。所以,怀抱这种想法可谓异想天开、不可思议,有如科幻小说一般。
然后,飞机升空高飞了,一切全然改观。
我们目前正处于历史的另一个转折点 ,至今看来不可思议之事将化为现实。此时此刻,人类将重新定义一切 ,终结势所必然。
现在正是我们重新定义人类的时刻,这不仅是变革的开端,更是演化的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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